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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~沈园(1 / 1)

<>故居中悠扬传来,不知是那种乐器,正配着星月神话。抑扬顿挫,闭眼倾听,意欲乘风而去,似有仙气在小屋中隐隐。

神韵柔美有出尘之意,原来是撑着油纸伞的姑娘,只是倚靠门前,把那前程旧事当今朝。我在小屋中坐了半个钟头,姑娘也不管管,任己逍遥。墙上挂着数十张参加比赛所获奖项,也有和友人合照,好灿烂的脸,该是在几年之前。可如今故人乘风,往事成尘,转眼只剩下眼前一景——葬花吟。

原来这乐器唤作“陶笛”,我还以为是埙,实是长得太像,何况对我这门外汉。不过这样的乐声配上此等仙音端是天作,我曾看过金莎的现场演出,这首歌响在舞台,此女只应天上有,烟云大笑。没想到在这听到如此精妙纯音乐,我找不到形容的言辞,只能是那句“此时无声”。

出得故居,走在老街,两畔多是做生意的叫卖,不足为怪,哪里都是一样的。街道不长,20分钟即可一气呵成,路边偶然得见朱家台门。我见过许多店铺,就数这家最下血本,一应取材多是由“铜”而来。原以为是铁,外边刷了油漆,后竟发现真的是铜,难怪。手指击之,声音清脆传来,还不止一阵,却有回声在耳边震荡,搞得我以为自己在KTV把麦。

只是在下只提供了精神上的支持,没有花钱购买,实在是钱包不给力。出得老街,右手边有提示牌,鲁迅的第一位老师就在长庆寺常驻。步行不到5分钟,得以一窥庐山真面目,寺庙和我以前去过的不样~秀气许多,也玲珑许多。只是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人家有的它都有,庙中穿行,没见到一个光头。

只是在里屋看到一位吃肉炒豇豆的沙弥,旁边还有大妈相伴,大口喝酒,大块吃肉。道家的逍遥居然在佛家体现,难道真的是佛本是道?正在出门前看到墙上题壁“临江仙”,只是字体端庄,规矩甚多,画虎。出门对面即是土地祠,大门紧闭,旁边小桥上看到一位同胞,正在一本正经的忽悠老外,说的头头是道。

再回头,还是那个四岔路口,原来昨晚睡的青旅即在这,搞得我早上还绕这一大截。众里寻他千百度,还有美景在后头,回到阑珊之处买了茴香豆。茴香豆即是蚕豆,只是这名字有些俗,先生好心给它穿了外套,果然大受欢迎,到处都是孔乙己。绍兴黄酒名闻天下,我买的是女儿红,只是独饮,无人与我洞房花烛。

特意在付款前看了保质期,虽说酒是越沉越香,可那是五谷杂娘,现在都是流水线产品,还不知是什么勾兑,不得不留意。由此亦知我国乃至世界,这么些年的发展到底是可喜还是可叹?

背着先生老家的方向,一路飞翔不到300米,即到沈园。我是第一次来,还是打着光棍,而且还曾短暂有过一段恋爱,多少回忆悄悄驶来。入口处见一断石,不知被何物一斩而至,纵然只是青石,可我却感觉血肉。门票80,我不带红领巾多年,因而没有折扣,不管,只要值得。

开门见山,那一道道海誓山盟,一路连绵约有数十米,风吹过,传来的是心动。我特意看了好几个,字迹都显得稚气,只是影在里面的是干净,我就写不出这样的字。看了几个牌子的情书原创,想起那年在横店情侣留言簿上,一气呵成的感言,即使颤抖也坚持写完她留在心中的倒影。内容现已忘记了,只是当日心境仍历历在目。
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矣已

那些留言的少年,现在是否已成家,现在是否牵着心中的她,是否心想事成了?我一直有个想法,如果以后有机会,策划一档节目,带着月光宝盒和他们一道穿梭,看看三年前做过的事,听听七年前听过的歌,见见13年前的人,任意门。不管怎样,纵然50年后灯火昏黄,独自在古井旁,也当想想自己年少时的血是怎样沸腾过。

我后来有次回故乡,特意去看了高中在校外租的房,里面已经不是当初模样,就连客厅也只剩一把上锈的锁,难道只我记得曾来过?那是晚饭之后,冬日季节里夜幕拉早,出门看到隔壁的双喜大婚,路边有三两小孩在打弹子球。看到老房东的邻居,大约60,独自靠在石狮子边看着张张笑脸。不知他在想什么,看到了什么,又听到了什么,是不是和我一样?

这是陆游的主场,正是一曲钗头凤,准确说是两曲,一唱一和间,那两只蝴蝶飞入千家万户中。只是我暂时没达到这样的文学修养,写不出这等千古绝唱,看看易筋经勉强。园区虽是人工整修历次而来,却能顺其自然,颇有古君子之风。内有放翁生平,一一列在馆中,绕墙边浏览直至360度,留在脑海的正是那句“当年万里觅封侯”。

还是老毛手书,润公的字容易辨识,只是这两位如能相逢,是否能掷书而起,不约而同!园中有园,名为“情侣”,内现天心印记,波光流荡。此时白日青天,上下相亲,高下相映,形而上形,旷古无人。问世间情为何物,居然如此能量!

亲眼看到这两首刻于碑墙,耳边传来导游的朗诵,估计是说得多了,还真有几分风韵,有故事的人啊。墙体斑驳,似有爬山虎经过,依稀见的往日,字字如雪,这万恶的理学。只这宗师还是我老乡,实在不知道怎讲,估计是书读多了,读的太多了,蔽于天而知于人了。这其中的爱情纠葛,事理风尘我不在这讲了,赢得了天下输了她。

正准备出门,居然在园中传来戏曲,不是录音机,真人声唱的那种,可是有人在点歌台?欣然前往,台上一人,只是化妆太重,分不出男女。唱的是越剧,没有耳麦可这声道还是灵韧,比现在这歌坛更真实,真不知是怎么保养?找了把椅子,一边吃着茴香豆,一边就着女儿红,还有折扇一把,我也算是文士吧。

只是这光喝酒不赋诗的文士是不合格的,起码李太白就第一个不赞同。估计是走累了,耳边乐音愈来愈轻,到是听到某位仁兄的脚步声愈来愈近。想必您也猜到,没错,正是嘲咏风月。我到是没有激动,这样的事最近经的多了,见怪不怪,只是我有一意不解,正好他前来。

“您当年一曲钗头凤送得恋人直下黄泉,消息传来,心中怎样?”可惜他没有答话,只是静静站在那,难道那边的世界太安静,听不进别人的身音?正想一探究竟,一阵雷雨稀里哗啦,去他妈的,早晚不来偏是现在。这一搅,不知这千古疑团自我以后可还有人有机会问到?

云散雨消,大约也就十分钟,一切恢复人潮。恰是尿急,出门即有厕所,只是目光一瞥,居然在男女厕所之后还有第三种?这是什么,当今社会壮阳药都卖到脱销,难道还有人欲练此功?细看,原来是照顾伤残人士,老年人和行动不便者,正是在这里由家人帮助——好!

试推了一下,门后反锁,不为我动,又是一个被后世执行耽误的妙着。不过也没什么好叹息,生活中这样的多了,您见过几个?<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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