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香穿过王宫的第一道防御,蜷在角落看见一个落单的宫‘女’,正打算出其不意,却不料出手的瞬间身体动弹不得,让人悄无声息的绕到了自己的身后,而自己丝毫没有察觉,这让挽香有些懊恼,也有些惊惧,所以此时的呼吸有些重,身后的人似乎察觉了她的情绪的‘波’动,附在耳边说了句什么,挽香瞬间平静了下来,而后又有些瞬间‘激’动不已,眼睛扑闪扑闪的想知道来人的目的,那人看着她疑‘惑’的眼神,指了指檐角,一张弓**蓄势待发,转而看其他的地方,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张弓**。-www.79xs.com-挽香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,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贸然出手,同时也有些后怕。
出来后,挽香稍稍平复了下心情,抓着那人的手,开口问道,“主子,你怎么会这里的?”她现在心中有特别多的疑‘惑’需要解答。
“小香香,多日不见.”那人没有急于回答挽香的问题,只是轻笑着挑起她的下巴,“真是越发的热情了。”
“少主.”挽香有些恼了,却也无可奈何。谁让她遇到的人是个厚颜无耻的主儿呢。没错,这人正是十三,只一背影就认出是挽香的十三,一路跟随而来。
“我当然是想念我们家小香香才来的嘛”说完还不忘眨眨眼,“那么,小香香来这里...应该不会是因为想我吧?”任谁看都是一副**良家‘妇’‘女’的画面,但是只有被**的人才知道言语间散发的冷意,那是某人发怒的前兆。
“我”挽香紧紧的攥着衣服的袖子。
袖口宽敞,虽遮住了挽香握紧的手,但是眉眼间的紧张丝毫没能逃过十三的眼睛,“是吗.”尾音有些长,听得挽香心底有些发憷。继而‘腿’有些发软,跪倒在地,“主子饶命,是属下自作主张,属下听闻离国皇帝的病似乎跟主子的症状类似,所以想来看个究竟.”挽香有些害怕十三的眼神,只好低下头一鼓作气的说出心里话。
十三看着地上的人儿,心底有什么东西划过,凌厉的眼神恢复如初,“道听途说也值得以身犯险?跟在勾月身边这么久,都白待了...好了,回去吧。”刚打算转身,就看见挽香颈部的红痕,眼神再度变得危险,这样的痕迹十三再清楚不过了,从进冷香阁的第一天起十三就见识了勾月的手段,这噬魂蛊就是他让手下的人死心塌地的原因之一。
十三曾向常怀‘玉’了解过,这噬魂蛊是一种寄蛊,平常只是潜伏在人体,通常休眠的状态是通过‘药’物控制的,也就是勾月手中所谓的解‘药’,但是‘药’物都是有时限的,如果没能及时服用解‘药’,噬魂蛊就会在人体内‘乱’窜,并且吸食心尖血,每次发作都会痛苦不堪,至于那条红痕,是噬魂蛊吸食的心尖血。
向挽香那样的情况,应该是很多次没有及时服用解‘药’,想到这里,十三眸中的冷意一点点聚集,将挽香扶起,尽量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眼神,因为此刻她有些做不到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了,“早些回去吧...”看着对面的人一脸的茫然,十三只好补充道:“我还靠着‘花’间养家糊口呢,你要是再不回去帮我看着...我要是流落街头了,那就只能怪你...”十三尽量用轻松的语气打消挽香心中的疑虑。
挽香离开后,十三再次返回遇到挽香的地方,依旧是‘诱’饵在前,口袋在后,这样的死角都“照顾”到了,看来纳兰挚应该是知道十三已经去熵国走了一趟了,以前太极打的太假,如今黑白分明了,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,大多是心虚而又别无他法的蠢笨之法,十三不明白纳兰挚那样的老狐狸怎会将自己的尾巴‘露’在外面。
看了眼这个请君入瓮的局势,十三侧身闪进就近的房间,屋里的小太监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失去了出声的机会。
五步一岗,十步一哨。现在的离国皇宫还真有几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,十三扯了扯帽子上的带子,‘摸’了‘摸’自己脸上的那层皮,低眉顺眼的‘混’进路过的人群。
嘈嘈切切错杂弹,大珠小珠落‘玉’盘。十三寻着琴声而来,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袭绿衫。十三看了眼手中的果盘,嘴角勾起,信步向池塘对面走去。
轻拢慢捻抹复挑,低眉信手续续弹。弹琴的人儿似乎并没有因为有人前来而受到丝毫的影响,十三将果盘搁置在桌上,恭敬的退到一旁。
直到一首曲子完毕,十三还沉浸在余音之中。
“你来了...”面前的人儿突然开口问道。十三看了看前后左右,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是在问自己,但是十三并没有回声,权当那人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我常年住在宫外,每次进宫也不会逗留太久,父皇的嫔妃都不一定认得出我,何况是宫‘女’太监了。小十三,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...”说完,绿绮兴高采烈的转过身,一个箭步冲到十三的身边,死乞白赖的黏在十三的身上。
十三有些错愕,还没来及躲闪就看见一只“八爪鱼”扑在自己的身上,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有些嫌弃的提了提某人的爪子,想将其从身上扒下来,但是显然对方并没有有感受到这种嫌弃,自顾自的说了起来。
“味道啊,你不是常说我的鼻子是狗鼻子吗,你身上的木樨味那么浓,想认不出你来也不行啊...”绿绮很是得意自己的嗅觉,“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啊,从上次熵国回来到现在都已经大个月了...”说着还特意加重了鼻音,像是真的在哭似的。
十三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己的衣角抢回,哪知这边刚放下,怀里的人儿又拿起了自己‘胸’前的移‘交’,装模作样的擦拭着眼泪,“你要是再不放开我,我可不敢保证下次小喵在你身上的时候,我能够及时的出现了...”果然,话音刚落,身上就轻松的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