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西把她按在原地，医生的听诊器塞到她的衣裳里，冰冷的触感让她瑟瑟发抖，她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，她抬头看着他，带着一丝最后的乞求：“阿言，我求你……”
可是他回应她的，只是冰冷的目光。
只是一眼，就让她整个人都冷了下来，就像是一片燃烧的火焰，忽然就被一盆冰水给扑灭，瞬间就消失了痕迹。
她低下头来，没有说话，只是让那女医生诊断。
过了大约10分钟，女医生说：“节孕环取出的手术很成功，恢复也很好，可以行房事。只是现在夫人的身体比较虚弱，需要补一补才适合受孕。”
顾言西点点头，让医生开药，不一会儿，立即就有佣人去把药给买齐了，摆在程思思的面前，这些大多数都是中药，还有一些维生素什么的。
她看着这些，一颗心更冷，她僵硬地抬起头来，看着他：“顾言西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他的眉毛微微挑起，看着她，把玩着一袋中药：“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，为我生个孩子。”
她垂下眼，不敢去看他。
“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孩子的话，你可以去找别人。”她的心在刺痛，可是就算是这样，她也不愿意他们的孩子会成为一个加重他们之间的金钱联系的筹码。
但是他却不知道其中的含义，他的眸色一厉，一把就捏住她的下巴：“你说什么，再说一遍！”
可是她只是呆呆地盯着一片虚空，似乎眼睛里的光芒都涣散了，什么都没有说。
他深深地吸气，藏在身后的那一只手紧紧握起，上面的血管突突地跳着，好像随时随地鲜血都会爆裂而出。
她的话，无异于能够点燃他的火光，只是轻轻一飘，他就轰然炸裂。
“程思思，你刚才说什么，你让我找别的女人生孩子？”他的声音之中恍若夹杂着万千利刃，让她遍体鳞伤。
她几乎承受不住。
一个人，如果一直都是疼痛的状态，那么再大的疼痛，对于他来说，都已经习惯。
最可怕的是，疼痛过后，所有的伤痕都已经愈合，然后再一次活生生，血淋淋地把伤口撕裂，曾经有过温暖的时刻，最后却依旧化为虚无。
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，她告诉自己，这是保护孩子的唯一的办法：“顾言西，等到以后再生好吗，现在我们还年轻，不着急。”
“所以这就是你不愿意和我生孩子的借口？”他的声音极低，带着压抑着的怒气：“所以说，这就是你上环的原因？”
她张张嘴，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话。
说出来只会徒增误解而已，只会让争吵更加激烈而已，就这样吧：“顾言西，我们还是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吧。”
“冷静不冷静，不是你说的算！”他直接把她橫打抱起，抛在沙发上，医生和佣人都不在家里，他直接就把她的衣裳撕裂，唇齿之间不带一丝温柔。
他们，恍若又回到了最初的他们。
陌生的，不带感情的，这是交易的双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