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嫣皱了皱眉头，收回了视线，没有再管他。
……
……
“不要……欢欢……我没有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欢欢……”
“欢欢……你不要死……”
“诺诺，醒醒……快醒过来！”
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脸，还有着这熟悉到她灵魂深处的低沉的声音，唐一诺皱了皱眉头，极其缓慢而艰难的睁开了眼睛。
夜瑾略带担心的俊脸在她的视线里被无限的放大。
一瞬间，唐一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，“阿瑾，你怎么会在这里……”
他不是恨透了她，又怎么会露出这般担心的神色……
夜瑾挑了挑眉，这是还没睡清醒？
夜瑾叹了口气，将她搂进怀里，从一旁拿了杯温水，递到了她的嘴边。
等到唐一诺喝了一两口水后，夜瑾方才无奈的开口，“诺诺，刚刚是不是做了噩梦？”
唐一诺喝了几口水后，神智已逐渐清醒。
听到夜瑾的问话，唐一诺眸光暗了暗，过了好一会才开口，“是噩梦，但却不是梦……”
因为它本是五年前那段鲜血淋漓的过往，那么的真实，又怎么可能会是梦呢……
夜瑾眸光深了深，没有再说话。
唐一诺做噩梦时的常常呓语，夜瑾全都听到了，自然明白她这句话的深意。
别的事情，夜瑾可以使出浑身解数去哄她放松，劝她说没事。
但是唯独这件事，夜瑾做不到。
因为，这不光是唐一诺一个人的噩梦，也是缠了他五年的噩梦。
不可否认，欢欢的死始终是他们之间解不开的心结……
夜瑾索性换了个话题，“诺诺，肚子饿不饿？”
唐一诺摇了摇头，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夜瑾，鼻头莫名的开始泛酸。
刚准备伸手回抱夜瑾，却被夜瑾拦住。
夜瑾蹙了蹙眉，“手别乱动，点滴还没挂完。”
唐一诺眨了眨眼睛，忽然亲了亲夜瑾的薄唇。
唇间那微凉的触感提醒着她，这不是梦，夜瑾正真真切切的在她身边。
夜瑾挑了挑眉，“想要了？”
唐一诺脸蛋腾地一下红了，“流氓，你想哪去了？我可是在发烧！”
提起发烧，夜瑾的神色微沉，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蛋，“说起这个……你是失心疯了吗？外面下那么大的雨，你不去躲雨，反而一个人跑到路上淋那么长时间的雨，嗯？”
唐一诺眸光微沉，她今天确实是失态了。
关键是今天白天和林念谈到了五年前，刚好下班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又和五年前那天那么的相似，这才使得她一时间入了心魔。
昏倒后想到的全是五年前的事情。
其实五年前欢欢死后，她便晕倒在了码头，之后的事情她一概不知。
但之后秦嫣一五一十的全和她说了。
虽然没有亲眼看到，但脑海里却能想象出，当时是个什么情景……
唐一诺深吸了一口气，“我没事……阿瑾，我饿了……”
夜瑾挑了挑眉，“你不是刚说你不饿吗？”
刚刚一直在取证到底是不是梦，哪还顾得上肚子啊……
不过，此刻唐一诺摸了摸饿扁的肚子，委屈的开口，“阿瑾，我真的饿了……”
夜瑾刮了刮她小巧精致的鼻子，“等着！”
随即去了办公桌按了内线，订了清淡一点的外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