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美如天仙,令人惊艳,在她们眼中却是那在夜里蛰伏的野狼,凶猛而残忍。(飨)$(cun)$(小)$(说)$(網)免费提供阅读
她虽是在明处,可她们能耐她何?
林雨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了,久到好像过了一个世纪,平日里也只是听别人说,他又如何如何了,当然,听得最多的,是那个女人如何承欢。
她真是幸运。
林雨蝶凄苦地笑,雪儿坐在她旁边,诺大的飞花楼只有她们两人,空旷得阴森可怖。
“娘娘,就不要再让婢子给你讲那些事了,听了怪伤心的。”
雪儿看着她日渐枯槁,风华不再的样子,心中痛苦不堪,要不是那个贱人,娘娘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。
林雨蝶像是隔了很久才听到雪儿说话,如行动迟缓的老人堪堪扭过头,“要不是有这些东西刺激,我以为我已经死去了呢。”
说罢,泪如雨下。被丢在这儿不闻不问的,时间久了,就连那痛苦的感觉都觉得是喜悦。
雪儿叹了一声,不知要说些什么,只整了整身上泛黄的衣裳,将这一切都想得太简单,原以为有钱就能拥有一切,可她忘了,巴结上官苏玺的人多得很,哪里会为了她们这对落魄的主仆去得罪那实际上的后宫之主。
有钱又有什么用?只平添了伤感,一寸金子竟难换得半斗米,那女人真是厉害得紧。
未央宫中是一片令人烦躁的嘈杂声,即使她已称病需静养,那些人还是来得络绎不绝,把上官苏玄吵得就要发脾气了。
“上官!”
上官苏玺嘟起嘴,十分委屈,这又不关她的事。
“我去赶走她们还不行吗?大不了我凶一点嘛。”
上官苏玄不依不饶,嚷嚷要让她恢复清净。
然后,上官苏玺就很光荣地被他推出门外,又拴上了大门,听他在里大喊道:“不解决就不让你进门!”
上官苏玺站起身欲哭无泪地看着紧锁大门,这是她的宫殿好吗?怎么就被赶出来了,太没天理了。
她蹲在地上,呜呜地哭起来,吓得那群人动也不敢动,怎么办?婕妤被扫地出门了!
然后,如团团聚在一起的鸟兽,达成了协议后,一哄而散。
上官苏玺抬起头,看到空无一人的院子,眨眨眼,笑得贼坏,看你们还敢来,再来我就说你们集体欺负我,哈哈哈哈,她真是太天才了,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点个赞,却见上官苏玄只身一人站在紧闭的大门前,一脸的无可奈何。
她提起裙摆,踏上白玉阶,恨恨地道:“谁叫你把我推出去的,万一要被打死了怎么办!”
上官苏玄眉眼弯弯,笑得甚是灿烂,“你不欺负人就不错了,谁敢打你呀。”
上官苏玺哼了一声,余光却瞥见他怀里露出的半支红璎珞,就哼哼道:“你看你,多没良心,带着什么好宝贝去见情人了?”
上官苏玄噗嗤一笑,走下白玉阶与她并肩,利用身高的优势极其顺手地摸摸她的头,据上官苏玺说每次都像在摸小狗。
趁她毫无防备,又低下头轻柔而快速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极尽宠爱。
上官苏玺还没反应过来呢,上官苏玄就大踏步走出了院子,她叫了一声,又提起裙摆,迅速地跑过去,无半点尊贵女子的端庄。
赶至他身边,已是呼呼喘气,真是的,也不知道等等人。
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
上官苏玄停下脚步,“我们?”
上官苏玺错愕,难道不是吗?
“喂,不许装蒜,你推我出去赶跑她们,不就是为了方便出门吗?”
上官苏玄则给她一副想多了的表情,道一声我是故意的,你能怎么着。
上官苏玺气得要冒火,却又看到他眼里的戏谑,顿时哭笑不得,有这样的人在身边,怎样都是不孤独的。
“我带你,是出来看戏的。”
上官苏玺狐疑地看着他,风平浪静的,哪有什么好戏可以看。
上官苏玄拉起了她的小手,呵呵直笑,“不信呀,你跟我来就是了。”
上官苏玺也不搭腔,只由着他牵着走,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去启明殿的路。
“去那儿做什么?”又转念一想,“是百里繁墨回来了?”
上官苏玄点点头,果然是他的妹妹,真聪明。
“不就是一个王爷吗?还是个只会以貌取人的破王爷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上官苏玄不答话,却在心底偷笑,看来她还是很在意当年百里繁墨说她丑的事啊,女人对于容貌这事还真是小气。
可若女人不在意容貌的美丑,个个都是满脸褶子污垢,他们又拿什么来装点这寂寞而暗淡的世界?
没有女人那娇艳不一的容貌,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,这世间会失去多少艳丽的色彩,那么孤独又千篇一律的世界,谁愿意待呀。
反正,他才不愿意,早就跑回族里去了,哪里还会在人间溜达,不就是为了那滚滚红尘的极美烟火吗?
“我知道你不乐意见到他,可宫瑶灵和辰涵都在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她们?”
上官苏玄嘿嘿一笑,“我当然知道啦,那可不是什么善茬,虽只是跳梁小丑,可也是个麻烦呀。”
“是娇云告诉你的?”
“娇云?你怎么会认为是她呢?她早就死了,是茜草告诉我的。”
“她,怎么就死了?”
上官苏玺狐疑地看着上官苏玄,怪不得这小半个月都没见到她,怎么也没个人与她说一声,害她还一直担忧她的安危。
“这你要去问戚戚,是她杀的。”
上官苏玺点点头,又问茜草是怎么发现的。
“那两个女人也是蠢,天天没事就在未央宫附近转,茜草当然看得见,找肇阆一查,什么底儿也都清楚啦。”
上官苏玺没再问话,不怕,反正一切都有他在。
之后,她真的去问戚戚,娇云的死因。
戚戚就告诉她,是娇云下了媚药企图引诱大王,被发觉,她一时气急手重,就错杀了她。
怪不得曾有几日,上官苏玄都躲着她,一脸阴郁,也罢,还论什么是非对错、爱恨情仇,人都去了,就让一切都消散吧。
一路的荆棘有谁能所向披靡,半点也不受伤。
失去生命的那一刻,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么一点儿后悔。